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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
《天衣多媚》
杜汉湖
4892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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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前言〗2013年8月7日上午,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乔默-肯雅塔国际机场爆发大火,烧毁国际到达大厅,机场关闭。听闻这个消息时,我们正在从安博塞利返回内罗比的路上。“既然机场关闭,我们是不是可以晚回几天?正好可以再去一次马赛马拉!”得知这条坏消息,我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叹气,反倒有点幸灾乐祸。我们在马赛马拉只呆了三天,三天的时间,对于辽阔无边的马赛马拉草原来说哪里足够,只觉意犹未尽,诸多遗憾。8月8日,按原计划下午我们就将搭乘阿联酋航空返国。但一大早便得知消息,国际机场当天依旧关闭。清静和飞翔开始与旅行社及保险公司联系,75忙着联系更便宜的酒店,因为十有八九我们这天是无法离开了。走不了,但也去不了马赛马拉,因为正值马赛马拉的旺季,如果没有提前几个月预订住宿,根本是一房难求。午饭后,我们兵分两路:大部队去机场确认航班消息,我和蟋蟀头及75去希尔顿酒店预订当晚的住宿。因美亚保险认为机场火灾不在我们的保险范围之内,保险公司拒不承担我们滞留的任何费用,所以我们得找便宜一点的住宿。对于我们这类出行常住青旅或家庭旅馆的驴友来说,希尔顿这样的五星级酒店向来不在考虑之内。但,这是在内罗毕,我们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安全的酒店。而安全,往往则意味着昂贵。在希尔顿订好住宿后,我们三人赶到机场与大部队汇合。机场区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味,国际航班抵达区的建筑被浓烟熏黑,且部分坍塌。此情此景,惨不忍睹。对于我们这些滞留的客人将如何处置,机场与阿联酋航空没有任何表态。我们一无所获地离开机场,回到希尔顿。200美元/晚的住宿费,除了安全,我们并没得到更多。房间又小又旧,似乎连如家也不如,晚餐的费用又高得离谱,大家再也没有玩的心情,只一门心思想着回去。8月9日,一大早check out后赶到机场,机场早已是人潮汹涌,混乱不堪。我们挤在一个小通道处,在长不到十米的通道排了两三个小时,才总算安检完进入check-in大厅。原以为进去后便诸事大吉,谁知那只是等待的开始。check-in大厅里早已挤得人满为患,但离开的人少,进来的人却在源源不断地增加。在阿联酋团队check-in的柜台前又排队两小时后,方得知阿联酋当天并没增加一个航班,这意味着7号8号未离开的旅客将继续滞留。满怀希望的人群一片哗然,开始躁动不安。阿联酋航空的工作人员站在柜台上讲话,让非当天机票的乘客离开,“NO!NO!”滞留的旅客,而且大多是中国游客,喊着统一的口号,表示抗议。这样的劝退与躁动发生几个回合后,驻内罗毕的中国大使馆人员赶到,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集体喊着“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这样的场面我从未经历,有点震惊,也有点感动。大使馆参赞与各团队的领队交流后,又与阿联酋的工作人员沟通。但那晚,我们的等待并没有一个好的结束。八月的内罗毕,晚上凉风习习。机场上已搭了两天的帐篷,依然还在搭建中,黑人兄弟的工作效率,实在不能令人恭维。我们一群人站在机场的一块空地上,讨论我们的何去何从。讨论没有结果,唯一确定的是,先回酒店休息。在机场耗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身心俱疲。所幸的是,8月10日一大早,阿联酋航空便来电,要我们赶紧去机场。这一天,机场的秩序明显比前一天好很多,我们顺利地办完值机、通关、安检,直至坐到帐篷搭成的临时候机大厅时,心里才安定许多。心安之余,回想肯尼亚的这十多天旅程,只觉内心五味杂陈。原以为可以在肯尼亚无污染的大草原上畅快呼吸,享受天然氧吧,谁知灰尘铺天盖地,大家都用口罩或头巾捂着脸,每天回到房间都是蓬头垢面。原以为可以在内罗毕穿街走巷,享受逛街乐趣,谁知内罗毕安全堪忧,因抢劫时常发生,我们所停留的地方,除了餐厅,就是酒店。原以为只要在对的时节到了马赛马拉,每天都可以欣赏到角马过河的壮观场景,谁知这其实非常靠运气。但不得不承认,近距离看动物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优雅的长颈鹿、温顺的斑马、性感的猎豹、稳重的大象、猥琐的鬣狗、霸气十足的狮子。。。当曾在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动物,忽然在我周围自由行走、奔跑,那感觉真是无以伦比的美妙。特别是当狮子情侣含情脉脉地对望时,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被打动,化得如水一般温柔。当然,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细节,还是请与我一起,走进肯尼亚。 D1(7-29)上海——迪拜——内罗毕4点钟,天未亮,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我俩便拎着行李从家里出发了,去浦东机场与朋友们汇合。我们将搭乘715的航班,经迪拜转机前往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在这之前,我只睡了3个小时。待飞机准时起飞时,我已进入沉沉的睡梦中。在梦中,我似乎进入了时光隧道,去往另一个不同维度的空间。但的确,那是另一个不同的国度,位于赤道上的东非国家——肯尼亚。抵达时,我们的时针将往回拨5个小时。时光倒流,在抵达肯尼亚的那一刻,梦想成真。 内罗毕国际机场,号称是东非最大、也最繁忙的机场,但在我们看来,小,且陈旧。繁忙却是真,当地时间傍晚19点过时,依然人流如潮,通关时,三四个关口处排着冗长的队伍。机场让人失望,但入住的酒店Crowne plaza却是当晚最大的惊喜了。出发之前,领队清静就说,肯尼亚的条件不太好, 即使五星级酒店,也不一定有wifi,也不保证有热水淋浴,千万不要用国内五星级酒店的准来衡量。所以,当我们走进酒店,便有人递上热毛巾和芒果汁,有人主动帮忙搬送行李,再到走进房间,眼前一亮,打开手机,免费联上wifi时,激动之情便难以言喻了。只是,酒店禁止吸烟,不仅只是酒店大堂等公共区域,所有房间都禁止抽烟。烟瘾难耐的蟋蟀头不甘心,让我打电话到前台,询问何处可以抽烟。话筒那边的声音,礼貌且明确:请下楼,走出酒店大门。如此严格的禁烟,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更意想不到的是,酒店居然在门口设有安检,所有的行李都必须通过安检。当时虽觉奇怪,却并不太为意,只是在后来的行程中,才渐渐明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D2(7-30)内罗毕——马赛马拉 早餐后,我们便径直驱车离开酒店,没有在内罗毕作任何停留,直接驶向马赛马拉。座落在使馆区的Crowne plaza,似乎位于市区之外,仅几分钟而已,我们便已远离内罗毕,行驶在两边是乡村或镇子的公路上。而内罗毕的真实面貌,尚未见识。 我们团队20人,共租了六辆面包车,每辆车3-4人。我和蟋蟀头、龙之杰三人一辆。刚上车坐稳,蟋蟀头便要我和司机说,带我们去买打火机。司机约瑟夫Joseph一口答应。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说道:“no problem.” 刹车没踩,车速没减,还回过头来说话,他这个举动吓坏了我,赶紧说道:“别转头,别转头!”我的话音刚落,约瑟夫又把头转了回来,举着手里的香烟告诉我们,“车里可以吸烟”。他这句话让蟋蟀头和龙之杰高兴不已,赶紧给约瑟夫递过去一支烟。因为,在这之前,我们的导游再三告诫,肯尼亚很多地方不能随便吸烟,比如公共场所、草原、车上。但刚出发,就有这样的破例,两个烟鬼当然兴奋不已。他俩兴奋,我却有另外的担忧。约瑟夫开车时只要说话,必定回头,这习惯令我最初非常担心行驶的安全问。但实际上,我当然是多虑了。黑人司机的脑袋后面似乎还长了另一双眼睛似的,他们即使回头说话,也能灵活地与对面的车辆擦肩而过。 9点过,我们途中的第一次停车,杜导说,东非大裂谷到了。东非大裂谷,这条长度相当于地球周长1/6的大裂谷,是大陆上最大的断裂带。深陷的地沟,犹如地球的一道巨大伤疤。位于肯尼亚的裂谷,只是东非大裂谷的一部分。在裂谷地带,发现了距今已经有350万年的“能人”(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人)遗骨,诸多考古发现证明东非大裂谷是人类文明最古老的发源地之一。在人类起源问上,很多科学家支持“非洲起源说”,即目前生活在世界各地的现代人类的祖先在大约20万年前起源于非洲,然后在距今10万年以内离开非洲,向亚洲和欧洲扩散。我们其实都是非洲后裔,你相信吗?maybe。但眼前的大裂谷,因为角度问,并不能让我们感受到视觉上的震撼。眼见不一定为实,便是这个道理。在大裂谷观景点,蟋蟀头的最大收获,可能便是买到的两盒火柴。观景点旁边一个木雕礼品店,我问售货员是否有打火机出售?他摇头,然后从袋中掏出1盒火柴。我点点头,“这个也行。” 售价1美元,没有讨价还价。想再问他多买一盒,他跑去另一个房间,对另一个人叽叽咕咕一阵后,那个人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又翻出一盒火柴。火柴难道是这里的稀缺货?我有点不明白。后来问约瑟夫,为何他们不卖打火机,只有火柴?他回答,因为打火机的气有伤身体,所以人们不爱用。真是这样吗?我半信半疑。 再一次停车时,正值中午时分,我们停在一家酒店午餐。下了车,男人们除了抽烟,便是纷纷抢着与黑人兄弟合影。他们的心思谁都明白,无非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皮肤有多白。蟋蟀头之前一直说自己晒得太黑,现在他终于心理平衡了。不仅不黑,而且看起来似乎太白了。 我们的司机约瑟夫,英语说得比我溜。在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肯尼亚,英语是官方语言,课本全部是英语写成。所以,只要上过学读过书的肯尼亚人,都会说一口流利英语,而且还是英式口语。非洲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我很好奇,约瑟夫娶了几个妻子。当他回答我,没有结婚时,我大为诧异。再问他年龄,他告诉我,他43了。听闻他已43岁还没有结婚,我表示不相信。他淡淡地笑着,“结过婚,但现在离了。”后来聊起他的生意时,他才说,7~10月是肯尼亚的旺季,他几乎天天开车在外;即使淡季的时候,也是隔一周外出一周,聚少离多,所以就离婚了,而且没有儿女。现在正和一个中国女孩交往中。约瑟夫的坦诚相告,让我了解到现在的肯尼亚,城市中的男人们迫于经济上的压力,一夫多妻在减少,这种现象也许在农村会更为普遍。 午餐是自助餐。实际上,我们在肯尼亚这一路上,在酒店都是自助餐,如果在草原上,就是酒店准备的餐盒。非洲的饮食比想像中好。午餐后,继续上路。路边的植物,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初来乍到,沿途的所有风景都令我们感觉新鲜,即使车没有停留片刻,我们手中的相机快门也没停歇过。在通往马赛马拉的前半段路程时,约瑟夫并不干涉我们拍照,但后半段路经一些小镇时,他便严禁我们拍照,“NO photo!”他说归说,我们拍归拍,并不太理会他的干涉。但没想到,他神情更加严肃地阻止道:“这里不要拍照!如果你们再拍,街上的人会拿石子扔我们的。”一边说,他一边晃着右臂,做出扔石子的举动。我看着路边的人们,他们中的有些人在我们经过时还会向我们挥挥手。我很难想像,如果我拍他们,下一刻,他就会捡起石头攻击我们。但约瑟夫的严肃劲告诉我们,他不是在瞎编故事,他一定亲身经历过,他的车可能就被那些石子砸坏过。 越接近马赛马拉,灰尘越大。当车从公路转入土路时,灰尘已是铺天盖地,迎着车袭来。即使车窗全部摇紧,也丝毫无用,在剧烈的颠簸中,车窗很容易就被颠开一条缝,然后缝隙越来越大。车中,一股干燥而呛人的土味,弥散开来。我和蟋蟀头都戴上了口罩,但过不了太久,蟋蟀头还是把口罩摘到了一边,“太闷了,气也喘不过来的感觉”。约瑟夫果然不愧有15年的车龄,驾驶经验丰富,即使路烂到极点,车七摇八颠,他也几乎不减速。别小看他这辆破面包车,可是改装过的拥有四驱的面包车。真正是面包车的外型,越野车的本领。车虽然颠得厉害,但我们还是睡着了。待再醒来时,蟋蟀头抹了下嘴巴,伸手向我要水喝,“我得喝口水把嘴里的土给咽下去。”他这话,把我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待我们六辆车终于全部停下来,我们可以下车透下风喘口气时,周围已是一片清新。“快看,那边的一群羚羊!”不知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相机都对准了不远处草地上的一小群羚羊 。这是我们在草原上第一次看到动物,难免兴奋。但在后面的几天,这样的羚羊随处可见时,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最最常见的一种动物。 上车,继续向前。刚刚进入马赛马拉的我们,新鲜、好奇、兴奋。显然,斑马比我们淡定许多。七八月是马赛马拉的冬季,枯黄的草色,一片片地蔓延开来,羚羊开始随处可见。我们的车停在了马赛村的门口。这些身披红布,手执一根木棒的男人,便是传说中连野兽也怕的骁勇善战的马赛人。我拿着一袋给小朋友们准备的棒棒糖跳下车,谁知,刚下车,这袋棒棒糖就几乎被这些男人们瓜分干净。去非洲之前,在书中了解到,马赛人不爱拍照,因为他们担心拍照会带走他们的灵魂。所以,我对去马赛村拍照心有顾忌。但是,这已不是一般的马赛村了,它已经商业化。早已见惯了各类游客,再加上我的棒棒糖,这些马赛男人都很乐意与我合影一张,即使把他们人手不离的木棒借我一用也是无所谓。 要识别马赛男人很容易,因为他们的装束很醒目:两块红底黑条或红底黑格的布,一块扎在腰上遮羞,一块披在肩上。马赛男人之所以喜欢身披红布,其实是为了吓跑狮子等野兽,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随着时代的变迁,这块传统的红布不再是单一的红底黑条,也变换出多种样式,出现了黑条、黄条、蓝条或者黄格、蓝格,唯一不变的就是大红的底色。蟋蟀头提出要披一下他们身上的那块红布,那个马赛人立马答应,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蟋蟀头围上,再系个结,就OK了,穿戴十分容易。 这个说一口流利英语的马赛男人叫Peter,我注意到,甚至于他的装束都与其他马赛男人不一样。Peter指着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门说道:“请大家抓紧时间,赶紧过来吧,我们为你们准备了节目。”那个用树枝扎起来的拱形小门便是马赛村的入口,低矮的入口与他们修长的身材完全不符。我们猜想是为防大型野兽进入才设计成这样的。参观马赛村并非免费,每人要收取35美元。这样一个自费项目让团队中的部分人有点犹豫不决,踌躇着是否要花200多人民币的门票去参观一个商业化的小村落。他们的犹而不决让Peter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道,“如果不参观村子,请不要再拍任何照片。”不能拍人,即使拍风景照也不行。最终,我们的团队一分为二,一部分去参观马赛村,另一部分则直接去酒店。关于值得不值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把秤,且准不一,难以评判。我只是认为,既然已到了别人家门口了,人都站门口欢迎我们了,那就去吧,就算是一种礼仪。门票,就算是我们登门拜访的一点礼金而已。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做客,我们还得拎点东西了,去别人村里作客送点礼品更是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即使这已是一个对游客开放的马赛村,它也还是马赛村,是马赛人自己的家,而非一个临时搭建起来供游客参观的人工景点。跟着Peter进了马赛村。过那道拱门时,身材矮小如我,也得弯腰才能进入。村不大,零落地散着一些土坯砌成的房屋。低矮的土屋,与马赛人的身高同样不匹配。待我们一一进入,十几个马赛男人已经排成一排,准备为我们跳“勇士之舞”。“勇士之舞”是马赛男人的传统舞蹈,在他们的哼唱中,一个接一个的马赛人开始立定跳高,跳完一轮,再来一轮。除了绷紧小腿,笔直地往上跳,勇士之舞没有更多动作,手上也不需要多余的比划,只要尽可能地跳得高些就行。这真是我所见过的最简单的舞蹈。但其实,跳得高,跑得快,历来就是马赛人对勇士的认定准,这其实也与他们的游牧习性相关。(拍摄者:蟋蟀头) 跳完舞,Peter开始为我们介绍他们的村庄。Peter说,收来的门票钱是为六个村子的100多个孩子筹建学校而用。得知我们每人交的35美元将用来建学校时,我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我问Peter,他为何会说英语?因为在我的想法里,以游牧为生的马赛部落,遵循传统生活方式的马赛人,一口流利的英语,似乎与他们完全沾不上边。Peter告诉我,他上过学。他竟然上过学?我有点吃惊。再问,村里有多少人上过学时,他平静地说道:“两个人。”另一个人,便是他的弟弟。“你是村长吗?”我问。能有这样特殊待遇的人,在我看来,必定是特权阶层。“NO。my father is chief.” 原来,他是酋长的儿子。Peter很得意地告诉我,他有10个老婆?十个老婆?!太让人吃惊了,他怎么顾得过来?“你结婚了吗?”这次轮到他向我提问了。“结婚了。”我指了指正在拍照的蟋蟀头。“不过,他只有我一个老婆。”我补充道。“你老婆向我提了这么多问,看来她爱上我了。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吧!”Peter开玩笑地和蟋蟀头说道。“NO。”蟋蟀头摇着头答道。但后来,他后悔了,和我说,“我应该假装答应他,再看他打算用多少头牛来换你,你就知道你值多少头牛了!”他刚一说完,便被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不过,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的确是用牲畜作为娶亲的聘礼,据说十头牛就可以娶一个老婆。 接下来,Peter就要带我们进屋去参观了。马赛人的房屋用泥土和牛龚搭建而成,屋顶则用茅草盖上。在马赛娶老婆,男人不用担心房子问,因为房屋都由老婆搭建,一个老婆一个屋子。门很小,依然只能弯腰进去。进去后是厅,除了一股难闻的骚味,小小的厅里什么也没有。如果要坐下来,对着门,靠墙的一侧有一条砌高的土堆,可以当沙发一用。而这难闻的味道,则来自牲畜。因为牲畜是马赛人的财产,有时晚上会让牛羊进屋,以防被野兽偷袭。所以,马赛人的房屋实际上是人畜共用,有股怪味也就在所难免了。侧面有个更小的门洞,钻进去,再向左转个弯,便是卧室了。这样的内部构造,其实是防止野兽或者敌人的贸然闯入。卧室小得可怜。靠右的地上用土稍微砌高点,再铺一些布,就是他们的床了。我有一个疑问,马赛人这么高的个子,这么短的床,岂不是从来都不能伸直腿睡觉?距离床边不到一米远的土灶,便是他们煮饭的地方。而墙上那个透着光亮的小洞,则是窗户。在我看来,说是窗户实在太不贴切,怎么看也只能说是个窗洞。在屋里生火煮东西,却只有这么小的两个窗孔换气,人住里面岂不要闷死?灯呢?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他们晚上用什么照明呢?杜导的解释是,马赛人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就睡觉了,根本用不着点灯。家徒四壁,马赛人的房屋真是把这个词解释得再透彻不过。(拍摄者:蟋蟀头)几个人挤在屋里,没呆多久,已觉缺氧,再加上屋内气味奇怪,我必须得出去透口气了。一出来,迎面便撞上一气质不凡的老者,他便是Peter的父亲——酋长大人。蟋蟀头按中国人的见面规矩,赶紧递上一支烟。老酋长把烟接过来,微笑不语。虽然他不会英语,我们无法更多交流,但老酋长的确是给人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马赛人至今沿袭万年前钻木取火的传统。两个人搭手。把一束枯草杆垫在地上,草杆上再放一个带孔的木块,一人用手按紧这个木块,不让它移动。另一人则用一根木棍穿过木块的孔眼,并两手合掌转动木棍。18秒的时候,开始有烟冒出,不到30秒,那束枯草杆已有些许火星。马赛人便把木棍和木块拿开,用手捧着枯草杆,用嘴对着火星开始吹。烟雾越来越大,直至那束枯草杆燃起了红色的火苗。钻木取火成功,全过程仅1分钟15秒。但我永远是那个“为什么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从蟋蟀头那里拿来一盒火柴,问Peter,“你们为何不用火柴呢?这个更方便快捷。”说完,我掏出一根火柴,准备示范给他看,让他知道现代文明的厉害。哪知,第一根火柴竟然没划燃;换一根火柴,不行;再换一根。连换几根火柴后,Peter笑了,我却万分沮丧,并且无从解释。也许,是神不想破坏马赛人对钻木取火的执着吧,想借马赛人将这古老的传统保持下去,以告诉后人,我们人类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取火。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随后Peter拿了一个带孔的木块问我,要不要买?而且开价不菲。 接着,女人们终于登场,为我们表演唱歌。与马赛男人相比,女人的穿着就色彩丰富许多,而且身形相对肥胖,不知这是否与生育有关。 一夫多妻,全世界男人的梦想。不能一夫多妻,但至少可以与老婆们合个影。男队友们都纷纷跑过去与马赛女人合影,领队清静跑得最快,顺利拔得头筹,75次之,飞翔第三。只是,老婆们却越来越少。可怜的蟋蟀头,轮到他时,只剩三个马赛女人了。但他还是很开心,跟着马赛女人一起边唱边扭。她们唱的是马赛语,可蟋蟀头,你唱的又是什么呢?虽然是第四个上场,但明显他很受马赛女人的欢迎,一起唱歌,还一边有所交流。只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唱完几曲后,马赛女人们散去,Peter要继续带我们去参观。他指着房屋后面草地上围成半圆形的货摊说,“This is our market.”货摊上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手链、项链和木制工艺品。Peter指着手链和项链告诉我说:“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女人做的。”然后指着木雕说,“这些都是我们男人做的。”“卖这些东西的收入也将用来建我们的学校。”看着这些做工粗糙,且大同小异的商品,这一次,我却有点怀疑了。真的是自己做的?真的会把钱用来建学校?无论如何,读过书的Peter已经不再是一个原始的马赛人了,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早已植入了市场经济。不过后来再想想,即使这些收入不是用来建学校,而是用来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们的生活环境,真的不咋样。而事实上,随着时代的发展,旅游业的兴起,放牧早已不再是他们唯一的谋生手段。旅游收入,已经成为这些村庄重要的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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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old town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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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4 05:35:53)
更新时间:
2024-05-04 03:26:04
许其凯
浙江义乌 -成都-雅安-泸定(牛背山)-康定-新都桥-道孚-炉霍-色达(佛学院)-雀儿山口-昌都-波密-林芝-拉萨-羊湖-纳木错-那曲-安多-可可西里-格尔木-敦煌-吐鲁番-乌鲁木齐-克拉玛依-阿勒泰-喀纳斯-布尔津-富蕴-乌鲁木齐-库尔勒-阿克苏-喀什-乌鲁木齐-天津-杭州-义乌有些人喜欢蓝天、白云;有些人喜欢山脉、湖泊;有些人喜欢草原、名族风情;有些人追求终极意义。这里我仅从自己的体验角度来说:1、搭免费车六十多辆,旅途中遇到很多冷暖、炎凉、感动,碰到各种职业的司机,大部分都很热心的介绍当地的各种情况。2、色达佛学院听课一周,偶遇几位大师,谈的东西究竟是彻彻底底,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3、新疆异域风情,吃不完的美食,说不完的故事。虽说政治气氛太浓,也只有到过新疆才会对政权、名族、军队、统一、矛盾这个问认识更加客观。图片拍的不是很多,全是手机拍的,所以大家将就看一下。文中不涉及政治宗教内容,还请版主以及网监部分放心,如有误会,纯属个人价值观问,请予指正。谢谢! OK,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出发! OK好吧,我承认一开始就没有写游记的打算,成都这一段图片一张没有拍。 众所周知,成都是一个很放松的城市,人人都喜欢耍,喝茶、火锅、麻将生活必不可少,不会像现在的城市、浮躁扭曲的价值观为本位现象,我觉得成都恰恰与国际接轨,之所以四川、重庆朋友能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生活,恰恰是内心的宽容和见解高人一筹!赞一个!!!!!第二天就杀到泸定牛背山脚下,在军长家中住了一晚,次日徒步上山。这几位是在成都发往泸定的班车上结伴的!是西南名族大学摄影协会的童鞋! 这是在军长家吃面的图片,典型的四川特制红油拌面,口水直流!!! 早上8点爬到下午三点,上班族的我体能真心差,最后只好搭了一辆重庆夫妇的牧马人抵达山顶,由于我五点多就到了,大部队六点多到,山上已经大雾,什么都看不见,一个人扎营山顶过了一晚。OK--个名字吧 义乌如风户外这就是让我搭车的好心夫妇(冒哥、冒嫂)9月来牛背山并不是最好的时候,我们在山上等候了48个小时,一直在下小雨,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天晴了10分钟,乌云又来了。牛背山这种碎石铺成的路可谓是惊险连连,越野车在这里才能算真的物尽其用!下山搭了一辆丰田霸道去了康定,司机于另外二人均是一同前往北京买车,现在返回新疆。都是做生意的人,边走边玩。我给他们做了一条川藏南线和青藏线的沿途简易攻略。到了康定算是已经进入藏区了,本地人大部分是藏族的。康定县城山上随处可见这样的壁画这个新鲜带壳的核桃第一次见,原来是绿色的,剥了皮就好了。康定的夜景不错哦,特别是湍急的河流在县城主干道上,气势不一般哦,川藏线进藏康定建议停留一下哦。康定情歌大名鼎鼎了!这个电影院上的图案也挺有意思!!!!好吧,出门在外要会照顾自己,买了1.5斤排骨一餐吃完,把肉当饭吃确实佩服自己。 第二天一早在康定坐了一个私家车去新都桥,40元,这的私家车为了拼客,足足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新都桥小镇公路旁的房子大多是新盖的,看起来还是比较文艺吧。今晚就在这住一晚,20元一晚,还是比较划算吧,老板娘看我在路上走的,就把我带到她家了。他家没挂牌,看内部装饰,我想应该是对外经营的旅馆!男人就要轰轰烈烈第二天一早在镇里坐了一辆私家车去塔公,20元,车上一个喇嘛一直子念经,非常虔诚。藏族朋友的车子和他们房间一样,气味还是挺大的。塔公镇在修路,一直堵车,最后只好自己下车走到了塔公寺。塔公寺的白塔群相当的壮观,我以为白塔里面是装经文,也有可能是藏族朋友往生,骨灰埋葬在里面吧,还请广大朋友解答。 在塔公寺转经筒偶遇一慈祥老奶奶,这张脸让我想到了索达吉堪布写的那本畅销书《苦才是人生》。我忍不住的拍了一张,但是她问我要钱了。我很诧异,是什么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辈子念经,到了人生最后的阶段,还能放下尊严!藏文经幡,藏族基本上是信仰佛教,经幡随处可见,常转法轮!简易佛塔,几块石头做一个玛尼堆,堆一个塔,既是信仰。南方很多寺院金碧辉煌,却无生气! 老奶奶在户外晒太阳唠嗑还请我吃东西,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吧!大饼大肉,还有野果子哦!这是牦牛肉干,听藏民朋友讲:买牦牛肉要到市场买新鲜牦牛肉,然后自己腌制起来,就可长期保存。市场上的牦牛肉干有可能是其他牛肉做的,牦牛肉干好的一百多一斤。看完了塔公寺准备搭车离开,等了很久也没有车去炉霍方向,走着走着,遇到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他们也是搭车的,我就和他们一道搭车。没想到那个美女拦了一辆大挂车,车居然停了,而且我们五个可以全部坐上去。我瞅瞅车上,至少能坐七八个小伙伴吧,呵呵 我们当天就到炉霍县了。司机放着音乐,我们哼着小调,从来没有这样的释怀。和比自己年轻的朋友一起玩,会更有激情。顺利抵达炉霍县,当天还去山上的寺院转了一圈,这里虽没有喇荣佛学院那么震撼,但也有他的特色。炉霍的寺院 第二天我们5人又一同搭车去了色达,我一个人先搭了一辆哈佛越野车,没想到车上还有2人搭车,就是这2个屌丝,哈哈!从尼泊尔搭车过来,反走川藏北线,从丁青过来。这两人一晚上通宵徒步,半夜三点搭到一辆大货车到炉霍。口袋里剩下80元钱,一天没有吃东西,一个月没有洗澡换衣服。绝对的屌丝,我深感佩服!!!这两人刚结婚,这趟就是度蜜月之旅哈哈哈哈!!!!路上的牦牛哥也不是好惹得,就是不让路哈哈哈这牛头看起来有点像头骨的感觉抵达色达县城后,在县城乘坐面包车去佛学院,5元一个人,或者包车20一辆。车子只能到佛学院停车场,也就是半山腰。当时我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这种小木屋全部是学生自己花钱建的,造价几千元。听说现在女众区大概购买一个小木屋价格在3-5万。男众区会便宜点,因为男的出家相对女的少一点。佛学院是必须出家后才能进入学习的,通常会有一段时间考察期,老师认为可以就没多大问,不需要考试,也不需要推荐走后面,这里面人才济济,听说很多国外一流大学的高材生也在此地出家学习,国内的大学生就更多了。并且部分课程多语种教学!这样密密麻麻的在山腰上的建筑真是震撼人心,有人说这样的建筑像贫民区,我很明确的告诉他,这就是一个贫民区! 爬到山顶扎帐篷,悠闲的度过了一日。期间有个觉母(女众出家者)从屋子的窗户丢出几包干粮给我吃,非常感谢,误闯女众区,抱歉!这张图片是同行朋友用小日本相机慢曝出来的图!我翻拍。([]
李婉茂
本贴图文,均属原创。谢绝所有形式的转载。如有需要,请留言或站短。这是2009年7月的行程了。从自然风景来说,317不如318,地貌比较单一,大部分地段是在高山草甸上行走,不象318,峡谷,高山,草原,湖泊应有尽有,尤其在通过横断山脉那一段时,雄浑的群山看得人心旌摇曳,目瞪口呆。但是,就人文和风情来说,317却远胜318,这条国道,基本都是在藏区穿行,并且,是很深入很原生态的藏区,而不是被汉族同化了的风景区。这里甚至有很多人,都听不懂普通话,从交流上来讲,是种缺憾,但是,从风情上来讲,却是很多驴子求之不得的。这条线游客稀少,甚至可以说没有。玉树-昌都-德格-甘孜-马尔康这一段,我只碰到两个和我们一样的背包客。要去的驴子,可以赶紧筹划了,不要等到游客蜂拥而来时,再去凑热闹。本次出行线路:上海-成都-康定-甘孜-石渠-玉树-昌都-江达-德格-甘孜-色达-马尔康-若尔盖-郎木寺-夏河-兰州-上海。基本都沿着317国道在走。说起来好笑,这次出行,在没有到达火车站之前,我居然不知道是否能走得成。之前一天,破树幸灾乐祸(他自己去新疆的时候遇上75,担惊受怕地逃回来,困在家里出不去,就巴不得所有的人都不能成行)地告诉我,宝成铁路江油段因为连日暴雨,河水超过警戒水位,列车停止运行。而我坐的那趟车,正好要经过江油。这真是出师未捷,心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先是新疆75事件,闹得人心惶惶,家人担心藏区也跟着闹,不许我去。于是把眼光瞄准东北。可是筹划了几天,还是兴致索然。虽然东北我早晚要去一趟,但在最近的三年里,它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几经周折,终于还是买了车票。准备出发。进了车站,一看,电子显示屏上,我坐的那趟火车正在检票。看来没停运,赶紧进站台,一问,可能要绕道。不管怎么说,能照常发车就好,还是很高兴地上了车。我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小弥勒。那是大爷去九华山的时候,一位高僧送给他的,我每次出行,都戴着它,每次都能平安回来。我是个有一点轻微迷信的人,所以,宁愿把出发前这一切不顺,当成“好事多磨”。列车在苏南平原上奔驰着,窗外是大片碧绿的稻田。即使隔着窗,也能想象出烈日下蒸腾的水汽。这是我所熟悉的故乡原风景,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变老。可是尚且年轻的心,总是不安分的,渴望去到更远更陌生的地方。所以,一次次离家,行走。到了西安,火车广播通知,改道走安康达州南充到成都。这一改道,原定35个小时能道成都的火车,就足足走了48小时。从西安到安康不到200公里,居然走了大半天,直坐到人崩溃。我从17号早上8点,一直坐到19号凌晨4点半,才算到成都。西部的天亮得晚,只好在广场上等肯德基开门,挨到6点半,天终于亮了,搭公交去武侯祠。在梦之旅青年旅馆开好房,一边先洗头洗澡,一边等船过来。她的火车比我晚几个小时。会合以后,逛锦里,睡午觉,去新南门车站买明天去康定的票,继续闲逛。色达。若尔盖花湖。玉树街头的康巴妇女。路过达州,穷极无聊,拍下窗外的山。成都,火车站肯德基。在这么热闹的地段,它居然不是24小时营业的。为了等开门,我蹲在外面的台阶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坐公交到武侯祠的时候,大约是清晨7点半。锦里空无一人,非常清净。20号,成都-康定一早起床,坐公交去车站。还忙里偷闲吃了早饭,买了水果。上车昏睡。说飞仙关那里修路,实行交通管制,但是我们的车居然没停,一直就开过去。司机小气得紧,不舍得开空调,车里一直很闷热。 到二郎山,跳下车,才发现车里车外是两个世界。成都带来的燠热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凉爽。二郎山是四川盆地和川西高原的分界点,一翻过山,温度就骤然下降好几度,跟成都的湿热比起来,俨然两重天。 越往康定开,太阳越是照得人睁不开眼,我把魔术围巾拉到鼻子上扮蒙面鬼。车停下来加水,我问洗车的妇女,康定还有多远?她愣愣地看着怪异的我,半天才说:前面就是了,还有18公里。去年其实走过一次康定,但没有停留很久,只是匆匆而过。记得它有狭长的街道,奔腾的折多河,和依山而建的民居。刚出车站,就被一群小面包司机包围了,七嘴八舌地问我们,去不去塔公、丹巴、八美……等地方。船同志想去塔公,她不知道从哪听说塔公很美,中了邪一样非要去。于是打听了下,乖乖,两个人包车得450元,拼车也得80一个人。而且路上得花4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等到那里,天也快黑了。而且考虑到川北的班车,都是大清早就发车的,即使是明天早上,还是没时间玩。并且塔公只是个小镇,有没有班车往甘孜,还很难说。加上车站的工作人员对说,我们两个女的,没事最好不要坐藏民的车……前前后后一耽误,时间也晚了,于是买了明天直接到甘孜的车票,在车站附近找个小店住下,20/人,公用洗澡间,还凑合。之后的一路,住的大都是这样的旅店。至于玩,康定无非有个跑马山,被圈了地,门票60。附近还有个木格措,门票160……我一听就连忙摇手:不去不去。安顿好住宿,我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出去逛街找食,顺便把湿的头发晾干。 远处的跑马山。没上去。门票太贵了。折多河。和绝大部分西北的县城一样,康定也坐落在一个河谷中,湍急的折多河把城市一分为二,奔涌而过。街上行人稀少,藏汉相杂。有人沿河摆了小摊,卖各种菌子,大的小的花的,还有松茸。也有水果,桃子一元,苹果两元,比起上海来,便宜得让人觉得惊喜。便拎了一袋在手里。 仔细看折多河,水是浑黄的,可是在靠边的地方,又似乎是绿的,不由得奇怪起来。继续往上走,果然发现那是两条河汇合而成的,其中有一条,是清澈碧绿的水。问了路边溜狗的大爷,说,那条清的河,叫雅拉河。我连忙问:再往上走,是不是有一座雅拉神山?大爷说:对对,河水就是从山里淌下来的。 找了半天,找到一家小馆子,菜居然出乎意料的便宜,回锅肉12元,素菜6元,两人花20元解决了晚饭,拎着明天在路上吃的水果糕点,幸福地摸着肚子往回踱。路边卖菌子的山民。一条河的两种颜色。21号,康定-甘孜一早被闹钟叫醒,船去洗澡。等了半天,她气急败坏地推门进来,告诉我,浴室有扇窗子对着住客的房间,而锁和窗帘,居然是装在房间里面的!她洗着洗着,看到个影子拉开窗帘,站在后面偷看!我顿时昏倒。我昨天洗的时候,压根没发现这一茬,还笃悠悠地又哼又唱,在浴室消磨了不少时光。我只好祈祷老天,我洗澡的时候,那个房间,还没住人。船又说:他不会带着相机吧?我¥%·#……满天金星。这家的老板,真他妈是头猪。 背着东西下楼去车站,狭小的候车室已经人声鼎沸。一看,康定每天有四班车同时发往甘孜,三辆小巴,一辆大巴。我们不幸坐的,正是其中一辆小巴,并且,是在最后一排,并且,行李仓已经占满了,我们的包得放在过道上。并且,从康定到甘孜,我们一坐,就坐了十四个小时。这哪行啊。我抽身就出去了,东转西转半天,想找张报纸什么的垫在包下面,好歹干净些,但是找了半天,这里的人敢情都不看报的,连个纸屑也没见着,只好在站外的杂货店里,花8元钱买了个编织的蛇皮袋,拿到车上一抖开,正好放下两只包。后来我还很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要是没有这个蛇皮袋,我们那两只背囊,不知道要脏成什么样了,出出进进的别人的脚,不停地蹭在袋子上,还有坐我们前排的一个中年大爷,以每隔三分钟的频率吐一次痰,我怀疑他吐出的口水,都可以装满一痰盂罐了,保不定也粘点在我们袋子上……额,写到这里,有点恶心。可惜后来,这个袋子让船拉在了车上。这个败家娘们啊。 车到新都桥。窗外金绿色的草原。 最后一排共坐四个人。我好不容易挤进去,靠窗坐下来。小巴的最后一排都比前面的椅子要高,而窗的高度却是一样的,这就注定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人,视野有限。座位高了,我的脚就够不到地,只能悬在半空里。最后一排有多颠,坐过的人都知道,而且,这条路,是横贯在川西高原上的,除了不超过五十公里的油路外,几乎全是碎石路和土路……出了城就是折多山。去年经过的时候,从新都桥到折多山一段在修路,整个路面就是一个大酱缸,人车经过,无不被染成灰黄色。今年,据说新都桥那一段已经修好了,换成折多山的那段路被扒了,因为康定在造机场,要把路都换成高等级的。于是去年好好的油路不见了,被挖得东一个坑西一个坑,一路颠上山去。好容易到新都桥,路面终于平坦。车子离开318国道,向塔公方向拐过去。两旁是高大苍翠的林荫道,树木闪过车窗的间歇里,能看到远处的河流、青稞田和一幢幢灰白色的藏民居。这里的房子大都是石头建的,颜色和式样都很朴素,只在窗子周围,饰有红白的镶边。正开着,车子停下来,一问,单边放行。正好松泛一下坐木了的腿脚。路边有草地,权当是郊游吧。停车休息。一个晒太阳的小和尚。等上了车再开,路就变了,尤其是从塔公到八美的那一段,一点都不美,灰大得简直铺天盖地,车窗全部关上了,车里还飞舞着密密的细小的灰,无处不在,一会的工夫,深色的包和裤子上,就落下厚厚一层灰土。而外面的太阳正大,车厢里闷热不堪,简直难以忍受。我全副武装,帽子,魔术围巾齐上阵,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船没带魔术围巾,而我发神经带了三条,于是分给她一条,同样裹严实。但是晚上到了甘孜,拿纸巾一擦鼻孔,还是漆黑一团。其他乘客就惨了,只能拿手捂着,或者拿衣袖挡着,没多久,就头发眉毛胡子全变成灰色的了。下车吃午饭的时候,车里的藏民全被我们的怪样逗笑了。我伸头问一个男孩:我象不象鬼?他摇头,用生硬的普通话回答我:不象,哪有这么美的鬼。哈哈。过了八美,路终于又好了一点,虽然还是颠,但是灰没那么大了,窗子也可以偶尔开一点透透气了。 我们的车。 接近道孚的时候,两边的民居变得异常美丽起来。这里的房子,都用黄和白色做主体,饰以朱红,明黄,橙红,天蓝等颜色,十分的明丽鲜艳。虽然道孚并没有什么出名的景点,但是我记得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好象提过,这里的民居本身,就非常值得一看。后来我们不止一次地后悔,应该在道孚住一个晚上的。康定到道孚大约开八个小时,下午两点多就能到,正好四处逛逛,拍拍建筑,没准还能找个藏胞家访一下。这样的话,能在车上少颠六个多小时,人就不至于过度疲倦,那么第二天,我也许就不会因为高反跌破了下巴。 道孚一带的山比较平缓,山和山之间的平地也多,适合农作物生长,因此这里的经济也相对富裕,所以,房子修得特别讲究漂亮。一栋栋明媚艳丽的房子,夹杂在绿树青山间,显得格外悦目,是安详的高原田园风光。 从道孚到炉霍这一带,景色都很优美,靠近炉霍,民居的颜色又变了,和道孚民居的轻盈明丽不一样,这里的房子以朱红色为主体,饰以红黄绿白等其他颜色,整体看上去,显得华美庄重。 六点多的光线已经开始柔和,投射在路边的林子里,是各种深浅不一的美妙的绿色。我甚至看到一只小猴子轻捷地漫步在草地上,阳光在它身上清晰地折射出毛茸茸的金黄的剪影。 道孚民居……真正的房子,比我拍下的要美上十倍。可惜那段路,我不停地在打瞌睡,眼睛怎么都睁不开,白白错过了很多拍摄的机会~~炉霍汽车站。上下客,休息十分钟。炉霍街头。车上抓拍,歪歪倒倒,请忽视楼猪三脚猫的技术~~炉霍民居的颜色,和道孚又不一样了,以深红色为主,庄重华美。接近甘孜的时候,司机大约也心急了,车子开得飞快,本来路况尚好,但因为速度一快,后排就越发地颠起来,经常能把人从座位上抛起老高,再硬生生地砸下来,颠得屁股、大腿、甚至是浑身的骨头都痛。为了防止这打夯一样的硬砸,我不得不一手抓住前面的椅背,一手抓住座椅面;一只脚插在前面座位和车壁的空隙里,一只脚紧紧抵住前排座位,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提高了警惕,一有被抛起的迹象,立刻放松身体,跟着车子的起伏跳起,再控制着尽量轻一点落到座位上,减少震动。下车后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采取的举动,分明就是武术的基本功,“马步蹲档”嘛。下车后,我的整个背部剧痛,整整痛了两天才好。问一下船,她也同样痛。 翻越罗锅梁子时,山中的卡萨湖。 山脚的小镇。刚到甘孜,老天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太阳的余光还在山顶上挂着,豆大的雨点就毫不留情地砸下来,生冷的风直往衣领里灌,气温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下降了好几度。好在我们决定明天在甘孜休整一天,不用急着赶路,于是就近,在亚青旅馆住下来,三人间,10元/人,不能洗澡,但是胜在便宜,离车站又近,何况斜对面就有澡堂,走过去也不过五分钟而已。简陋的旅馆里居然住满了人,大部分是喇嘛和觉母,也有汉族的和尚尼姑,还有很多的信徒。我们同房间的一个女人,也是从石家庄特地过来朝佛的,据她说,附近的亚青寺和色达,最近几天都有大法会,难怪有这么多的人了。 同屋大姐推荐我们到楼下的小饭店吃饭,说他们那里便宜,味道也不错。于是去了。一看,只有一间屋的门面,摆着三张油腻腻的桌子,电灯的瓦数明显不够,看上去黑咕隆咚的,生意倒不错,坐满了人。 点了两个菜,等了半天。味道差强人意。第二天换了一家店堂看上去干净些的,结果吃下来,比在他家贵起50%。后来就不挑剔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他家吃。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有人进来乞讨。手里捏着把一元的零钱。给了一个,跟着又来下一个。打发了几个,我们也学聪明了,照这样给下去,还不破产啊?于是再来讨,一概摇头:没有。他们倒也不强求,你说没有,就走人。 夕阳西下……22号,甘孜早上睡到自然醒,爬起来,但觉得象被人毒打过一顿般,动一动就混身痛。看来昨天那十四个小时的颠簸煎熬,确实伤了老本了。 出去找吃的,然后去澡堂洗澡。5元/人,船嫌太贵,一定要洗够本才行。于是把换下的脏衣服,也就着热水洗干净了。施施然回旅馆,晾衣服,吃午饭,买明天到石渠的车票,睡午觉,直到下午三点,才出门去甘孜寺。 功略上说,甘孜寺是不用门票的,但的士把我们送到大门口以后,却有一个喇嘛背着布包走过来,要我们买票,一看,票价10元,上面也没有核价的章。好在不贵,就掏了。甘孜寺是整个县城的制高点,站在寺门口的平台上,能鸟瞰整个城区。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青翠的青稞田,土黄色的民居,军营,和军营里停放整齐的军车,把长焦拉近,还能看到他们在打球。 甘孜街头。那一天,好象正是日全食,大雨滂沱,街上漆黑一片,路灯都亮了。不过到了中午,就云开日出,阳光灿烂了。吃过午饭,打了一辆的,去甘孜寺。([]
巫凯翔
开封,一个离徐州仅有300公里的古都,行摄十年,来来回回往返经过了N次,却一直都没能一览风貌,2014年6月6日,利用周末的空闲时间专门到开封一游,也算了了一个心愿。徐州—开封,交通非常方便,三个多小时火车便可直达。周五下班后,回家简单收拾了下行李,背上背包,晚上十点多则到达了开封站,开封,这个有着多种别称的古老都城,我终于来了! 6月7日 开封下车晚上1000,找到预定宾馆安顿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前往汴河,开始了开封的游览。开封行的第一个游览地为中国翰园。中国翰园位于开封市龙亭湖风景区西北隅,是李公涛先生带领全家自筹资金发起创建的一座融山水艺术景观和古典园林建筑艺术为一体,集古今中外诗词、书画、碑刻艺术之大成的文化园林。 因为来的太早了,翰园还没开门,只能局限在大门外游览了。玉带桥玉带桥位于南大门外,拱高而薄,形若玉带。桥栏望柱雕有线条流畅的纹络图案,柱头上38对蹲卧狮子,雕工精细,形象生动。轩辕黄帝塑像轩辕黄帝塑像系花岗岩雕塑而成,高达18米,生动展现了黄帝的神圣庄严与崇高。塑像底座上,"人文始祖轩辕黄帝"八个大字由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楚图南先生书写。基座台阶中央有七条蟠龙汉白玉浮雕,象征开封是七朝古都;基座玉石栏杆上的龙头浮雕,象征着炎黄子孙都是龙的传人。 中国翰园碑林占地120亩,由一岭、二潭、三山、三台、三湖、三湾、三岛、三泉、五溪、九瀑、十峰、十二桥、十二亭组成 ,分园林、碑廊两大景观。南部以园林风景为主,由南向北依次建有南牌楼、玉带桥、轩辕黄帝塑像、家训碑、盘龙岭、高风亭、文萃山、翰园湖、赛诗台、仰圣山、九曲桥、孔子像、金石岛等。 因为进不了园林,只能在河边远远的“遥望”。 进不了翰园,索性就在汴河边溜达。天波杨府就坐落在汴河对面。 之前对开封的印象只是停留在包公的开封府,没想到这中原城市开封还是个“一城宋韵半城水”的美丽都城。 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游览清明上河园,可这景点是按时按点开门的,趁着等开门的时间空挡,先在附近转转,没成想,这位于清明上河园边上的七盛角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七盛角是开封首个集旅游、文化、休闲、餐饮、购物为一体的全仿宋建筑项目开封建业东京梦华七盛角文化民俗街。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民俗一条街,但因这个“街”位于汴河边上,又紧邻清明上河园,因此,一条汴河将这条街变的灵动美丽了起来。正是这座桥将汴河水引入了城区,让整座城与汴河结为了一体。这座桥就称为天波桥。 刚开始游览开封,就看到了这么一泓碧波,心情一下就清爽了起来。 集锦桥是七盛角的一座木质廊桥,是仿造南方的古桥而建,看上去与浙江福建的廊桥有的一比。([]
赖怡云
乌孙是公元前二世纪崛起于新疆伊犁河流域的西域古国,鼎盛时期人口达到63万,一度成为西域三十六国最强大的国家,在伊利草原留下了悠久的璀璨历史。东汉末年,乌孙内乱国势羸弱,在鲜卑的攻击下退入葱岭散居,至今天山深处还残留着乌孙古城遗迹。 乌孙向南越过天山沿塔里木河东行直至长安,是乌孙与汉朝使团、商队往来的通道。乌孙(包扎墩)古道与夏特古道相距近200公里,均是连接天山南北的通道,被统称为乌孙古道。 60多年前,一支军队成功连穿了两条古道,1946年,已经控制伊宁地区的三区民族军制订了南北中三线作战计划,南线作战部队于1946年6月从伊犁州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出发,翻过包扎墩达坂,穿过130公里长的乌孙古道越过天山进击南疆,攻占了拜城和温宿县,在攻打南疆重镇阿克苏失利后,又于10月突破国民党军队在夏特古道的阻击撤回北疆。 我们计划重走60年前的这条行军路线,先从北到南穿越乌孙古道,再从南到北反穿夏特古道回到北疆。 这是一场没能最终完成的旅行,当旅行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沮丧。无奈和惆怅渐渐淡去,伴随着记忆的回放,那些不断泛起的点点滴滴却总是试图提醒我,这已经是一场完美旅行。 利空出尽是利好 研究路线做好攻略,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每年的寻伴总是个难,今年也不例外。原计划组建六人队伍,可是折腾了几个月,临到出发前一个月才勉强凑够四个人。 以前每一次旅行都没有超过两人,所以四人的庞大队伍已经让我很是满意,不过,即使是这样低水平的满意也没能持续多久,出发前第9天,一个队员因事要求退出。通常情况少一个人也不打紧,在人数问上我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但走这条有些风险的线路,少一个负责技术和安全的核心队员,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剩下两位同伴让我心里直打鼓,一个是价真货实的路痴型傻走驴简单,另一个是对线路毫不关心的摄影迷老米(米老鼠)。 简单一门心思痴迷于走路,但从不去关心怎么走,她说看到攻略和地图上的花花碌碌就头晕的厉害,我也就没强逼鸭子上架。 老米忙着研究负重拍片功略也不会去关心徒步攻略,老米这是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为了凑够人数,在我软硬兼施的动员下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拉入队伍,他原本不是路痴,处于对二十年老友的盲目信任让他自甘堕落成了路痴。 虽然都是两眼一抹黑,路痴甲和路痴乙却具有强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俩意见高度统一,“队长,怕啥呢,走不通回头是岸。”很干脆的把一大堆烦恼丢给了我。 去年穿越乌孙古道的小蜜蜂特意叮嘱我,三个人过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基本不可能,那些溜索绑在离地近三米高的树干上,人手太少很难把人托举起挂上溜索,除非你能像猴子一样爬树。在那些纠结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出现了严重的返祖现象。 纠结的日子里利空消息传来,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已经被洪水冲断,线路受阻,于是紧急研究备用路线方案——绕道溜索上游木桥多走两天多翻三个达坂完成穿越。 备用方案还没捂热,更大的利空接踵而至,而且是坏事成双——溜索上游所有的木桥都被洪水冲毁,必经之路科克苏河已经无法逾越+夏特大冰壁断裂,线路有大变动。 这些不能回避又没法证实的坏消息让人头疼,我试图把这些重大利空与甲乙同志分享,两同志沉浸在徒步装备购置和摄影器材添置带来的网购快乐中,显然无暇它顾,不过他们的意见仍然很统一,“队长,别怕,走不通回头另找一条路走就是。”似乎天山里通向南疆的坦途多如牛毛。 我只能心怀侥幸的安慰自己——兴许,利空出尽就该是利好了吧。 反复研究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保护措施也独个儿演练了好几次(甲乙同志都很忙,没空参与),心里还是忐忑不安,骨灰级路痴已经指望不上,只能叮嘱自称地理高考98分(20年前还是100分制)的老米认真研究攻略,我想,路上有个人商量总是能壮壮胆。 第二天,老米兴奋的告诉我,“攻略看完了,搞半天才弄明白我们队伍是先走乌孙再走夏特呀!”说完顺便问了一句:“背几个镜头合适些?三脚架带哪种?”直接打消了我拉人壮胆的幻想。 出发前了解到今年还有几支队伍进乌孙,一交流才发现很不对劲,几乎每支队伍都是经过多次拉练层层筛选淘汰才组建起来,对这些队伍来讲,走过墨脱就自称强驴的人连参加拉练的资格都没有,选拔队员的准最低也是特种兵级别。 回头再看我们生拉活拽勉强凑成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草台班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今年第一支溜进山的穿越队伍,否则在路上遇到特种兵,民兵们多半都不好意思招呼。老米老友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 八卦城 9月19日清晨8点35分,从乌鲁木齐出发的5815次列车驶进伊宁市火车站,提前联系好的王师傅(王正林13519993637)已经等在火车站门口,坐上车就直奔徒步起点——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 特克斯是乌孙古国夏都所在地,现在的特克斯县城始建于1938年,因完全依据后天八卦图建成而得名八卦城。 据特克斯县志记载,南宋嘉定三年,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域,在游历天山的途中,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龙脉”,丘处机用后天八卦图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西的八卦方位,这就是特克斯八卦城雏型的最早传说。 1936年,新疆军阀盛世才的岳父宗秋浚调任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精通易理的宗秋浚也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宝地,他亲自设计了八卦城图,1938年,特克斯县县长班吉春开始主持修建八卦城。 八卦城堪称《周易》八卦学说与城市规划实践完美结合的经典之作,八卦城以城中心花园为太极“阴阳”两仪,按八卦方位向外辐射八条主街,每条主街长1200米,每隔360米一条环路,一环8条街,二环16条街,三环32条街,四环64条街。这些街道按八卦方位形成了64卦,整个八卦城栩栩如生的演绎了《周易》学说的深奥内涵,简直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进山前在特克斯县最后一次进餐,所以这碗大号牛肉面端上来后,我又另添了一份牛肉和一份面条 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从特克斯县出来很快进山,拐进河谷,眼前的水电工地干得热火朝天,面对挖得乱七八糟的道路,王师傅有些傻眼,他说去年来的时候这里的河谷静悄悄。 一辆水泥搅拌车突突的开过来,开车师傅竟然是王师傅的熟人,一阵寒暄后,在他的指点下东绕西绕终于绕上进山的碎石路。 百无聊赖中,简单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线路来,听到简单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老米立马来了精神,临时抱佛脚掏出功略开始认真讲解起来。忙着现炒现卖着意卖弄的老米,显然没注意到简单已经听的昏昏欲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老米讪笑着住了口。 琼库什台村 翻过山口,蕴积已久的乌云终于垮下脸,雨开始下个不停,山谷里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王师傅紧握着方向盘,汽车缓慢滑行在泥泞的下山道上,雨雾中我们抵达了徒步起点——琼库什台牧业村。 下车后,开始重新打包收拾,一群哈萨克牧民迅速聚集过来,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出发前拍合影时,看稀奇的牧民们呼啦一下涌进镜头,毫不客气的把几个穿越主角给生生挤到角落里去。 下午三点半,我们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出发。出发前的合影,牧民成了主角,中间这位大汉颇有点舍我其谁的气势 甲可思摸 雨雾在山谷里快速涌动,山林溪流忽隐忽现,我们沿着湿滑泥泞的马道往山谷深处走去,出发后老米显得很兴奋,拿着相机拍得很起劲,泥泞马道上左右穿插频频按动快门,尽管镜头上已是水珠点点,还是时不时的来个雨中静物特写,队伍走走停停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春游。 琼库什台村是哈萨克族牧民聚居点,不时有骑马牧民赶着牛羊回村,入秋后天气渐冷,天山深处的达坂已经积雪,牧民开始从深山牧场往村子里撤,牛背马背上驮着大捆大捆的家当。 沿途牧民总是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路上临时抱佛脚学了一句哈萨克语的“你好”——甲可思摸,这下终于能派上用场,于是见人就是“甲可思摸”,把迎面而来的牧民挨个“摸”了一遍,尽管“摸”得很认真,老米有时还帮着“摸”,有些牧民甚至连“摸”了好几遍,我们殷勤的劳动却没有收获热情的果实。 大多数牧民骑在高头大马上傲然斜睨,神色冷然,骑马的看不起走路的我能理解,自古以来,骑兵瞧不起步兵本就是一种光荣传统。所以,偶尔有骑兵点点头就会引来我们使劲的“摸”,偶尔有骑兵赏脸回“摸”步兵一下,这一“摸”总是让我很激动。驮着全副家当回村的牧民,这头牛长的有些喜剧,像是戴着白色面具 再来一次? 进山的道路沿着溪流左岸缓慢爬升,穿出树林,雨水更加稠密,茫茫白雾笼罩着山野,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山谷。 云雾中行走,我们对风景的期待已经降到最低准,偶尔浓雾倏忽散开,那仿若施舍般显露出来的茵茵草地和山谷木屋,总是引得我和老米手忙脚乱,很没出息的抢着掏相机。 斜坡上马道泥泞湿滑,泥浆被牲口践踏得一团糟,所谓马道,现在看起来就是马走起来很爽,人走起来很不爽的道路。不愿在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改走上斜坡草地,不料绿茵草地积满水更加湿滑,暗藏杀机。 没走出多远,支撑脚一滑,身体陡然歪斜,肩上压着70斤的重量,担心受伤不敢硬拧,把相机紧搂在怀里,侧身重重的倒在泥水里,慢慢的爬起身,已成了个泥人。 老米和简单呆呆的看我表演,连忙转头问老米:“拍照了没有?”两人连连摇头,看到我遗憾的表情,老米说,“或者,你再来一次?”斜坡草地,看上去很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泥 邀请来得太早 爬上山坡,道旁木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在雨中径直向我们走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着:“休息不?吃饭不?”反复问了几遍又用手做出扒饭的动作。 走在山谷里,沿途擦身而过的牧民都显得很冷淡,突然走出个年轻女子这么热情的邀请,巨大的反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通常在旅行途中,别说这样热情的邀请没法拒绝,即使是蹭吃蹭喝的机会偶尔乍现,都会让我忙不迭的扑上去。 回头看看老米和简单,他们对年轻女人的热情邀请显得无动于衷,的确,年轻女人的邀请来得太早了些,即使在冰冷的雨水中走路很不爽,可是才走一个多小时就让他们停下来吃喝享乐,老米可能无所谓,简单多半打死也不从。 悻悻婉拒了女人的热情邀请,继续向雨雾弥漫的山谷深处走去,走出很远,还心欠欠的频频回头张望。 路痴定律 雨水无休止的倾泻,内衣已经湿透,气温降得很低,就在卸包吃馕那一小会儿功夫,双手很快就冻僵,连馕饼都拿捏不住。 走到近7点半,道旁又是一座空置的木屋,新疆的天空到9点钟才全黑,拿不准天黑前还能不能遇到木屋,这样的坏天气在泥泞的草地上扎营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在木屋里扎营,老米没意见,简单却很不乐意。 简单已经冲到前面很远,被叫回来时满脸的不情愿,她说刚开始兴奋起来,状态正好走的正带劲就叫停当然很不爽。不情不愿的卸下包,简单还舍不得进屋,带着没走满意的无奈表情,独个儿在雨中转悠了几圈又主动提出去河边提水。 简单高高兴兴提着水桶去河边继续过瘾,我和老米燃起篝火,身上的衣服都快烤干,简单还没回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正准备出门找人,简单带着满身水汽闯进来,满脸惊惶地说:“糟糕,迷路了,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到100米远的地方打水也会迷路?我和老米面面相觑,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细问才弄明白,简单来到坡下的小溪,装满水桶掉头就走,走到一个断崖边才发觉走错了路,既然已经走晕了头,路痴驴肯定弄不明白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呼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简单这下慌了神,提着水桶东奔西跑,却总也走不出山沟,后来糊里糊涂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看到木屋才好不容易摸回来。 “打水后你怎么就没按原路返回呢?”老米觉得不可思议。 “转过身就糊涂了,以为走的就是原路哒,每次都这样,只要我认为方向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弄错了。”简单一脸的无辜,显得很委屈。 老米是第一次领教简单的路痴绝活,很有些后怕,“早知道这样,应该把救生哨给你带在身上,迷路了就吹哨。” “哨子解决不了问,以后简单去打水得给她配个向导。”路痴驴的路痴本色我曾经深刻领教过,已经是有点见惯不惊,不过看到老米对简单的路痴本质认识还不够深刻,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经过了这茬,对路痴驴的保护开始形成制度,行进队型严格固定——我开路,老米收队,简单夹在中间。同时明确了三条纪律——绝对不允许简单冲到队伍前面或在队伍后面逗留;行进途中,必须确保简单始终处于我和老米至少一人的视线以内;绝对禁止简单同学的营地活动超过视线范围(嘘嘘除外)。 这才刚出发,简单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路痴定律随之出炉——只要简单认为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错了。 英俊少年 清晨,雨过天晴,浓雾依然弥漫山谷。 收拾出发已经10点钟,一个哈萨克少年骑马追上我们,超越后却并不远去,就呆在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慢慢催马前行,英俊少年显得对我们很感兴趣,坐在马背上回转身,眼神直勾勾紧盯着我们。 “甲可思摸。”连摸几遍没有反应,英俊少年马背上回身的姿势仿佛凝固一般,依然是直勾勾的盯着,始终保持在我们前面一点走着,颇有点带路的意味。 其实,沿途的哈萨克牧民虽然冷漠,却总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对旅游者的浓厚兴趣,虽然长居深山不善交流,脸上总是一副冷漠表情,但身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通常牧民远远看到我们多半会早早的挺直胸膛,在马背上坐的笔直,经过身边时突然催马加速,快速跑出一段再潇洒的勒马回头张望。 这个英俊少年也不例外,尽管骑在马上就像一尊雕塑,但看得出雕塑对我们的兴趣是相当的浓厚。 死的比活的管用 马道从山坡上切到山谷溪流边,一座木桥横跨溪流,另一条路沿溪流左岸通向山谷深处,“包扎墩,这里?”我指着木桥试探地问少年,少年很快做出回应,使劲的摇着头,再问了一遍,少年还是摇头,还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山道。 其实攻略上写的很清楚,过桥是正道,不过,攻略是死的,人是活的。 相信人还是相信攻略,这是个问! 后来回想起来,提出这个问,就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现。 心里拿不准,指着木桥又问了一遍,少年坚决的摇摇头,催马走上左边山道停下来等我。 少年很执着的等在前面,犹豫了半天跟上少年,爬上草坡,少年脸上绽开了笑容,竟然哼起曲子来,拍着马鞍冲我招招手,示意让我上马。 我回头示意简单,简单很不屑的摇摇头,这下少年兴趣马上发生转移,掉转马头紧随简单身旁行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简单,曲子哼的更起劲了。 翻过山坳,浓雾中传出犬吠声声,木屋前几只牧羊犬作势扑咬,一个汉子应声出门喝止。看到我们,汉子显得很激动,手舞足蹈抛出一长串话来,他越激动我心里越拧巴,因为他的汉话太拧巴。 果然,我们走错了路,虽然人是活的攻略是死的,不过这次死的显然比活的更管用。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开口说话的牧人,连忙拉住他询问科克苏河上的溜索。 “不在,没有了。”汉子连连摇头。 “桥?木桥?在不在?” “不在,冲走了!” 汉子的回答让我心里一沉,老米和简单心态很好,“到了河边再说吧。” 汉子叫来一个老汉,指着树林方向,让他带我们抄近路插过去。 光线的诱惑 随着老汉跨过独木桥,翻过山坡,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斜坡草地一直延向浓雾弥漫的山谷。 告别老汉,顺草坡而下,遮蔽山谷的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大幕般缓缓向上提起,山谷里的草甸、木屋、牛羊从大幕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阳光星星点点洒落草场,沉睡的大地开始苏醒,盎然生机在起伏的山峦间涌动。 由衷的喜悦在心里流淌,我踏露而行,缓步走进慢慢显露的梦幻世界。晨雾的帷幕慢慢拉开,云雾渐渐散去时的光线那么迷人,我和老米像中了魔似地,频频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帷幕吊胃口般走几步就拉开一点点,云雾一点一点的拉开,阳光一点一点的洒落,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被视觉支配着,恍恍惚惚走上几步,就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三步一停,五步一顿,一点一点被诱惑着迈动脚步。 这段路程的记忆很模糊,或者当时脑子里本就已经是模糊不清,简直就是一段魔幻的演绎,恍惚中已经不是在行走,似乎化作了一股快乐的溪流,从山坡上缓缓淌进雨后初晴的山谷牧场,就像一个蹩脚的后期剪辑作品,上一个镜头里我还在山坡上面对着茫茫白雾,下一个镜头切过来已经站在仙境般的谷地四处张望。 雾气渐散,阳光一缕一缕穿透云雾,仿佛带着重量般冲坠到山谷草地,草尖上密集的露珠在阳光映射下精灵般熠熠生辉,仙境一样的通透色彩在山谷里流动,清鲜的青草芳香,湿润的泥土气息,伴随着袅袅缥缈的薄雾在草地上飘荡,沁人心脾。 都是迷路惹的祸 几道栅栏挡在面前,牧场上忙碌的妇人走过来指点我们从栅栏低矮处翻进去,刚落地,她的老公从木屋后转出来,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喝茶。扔下背包径直往屋里去,我不敢客气,怕一客气就把机会给客气掉了。 汉子叫卡德拉洪,他一眼瞥见我手里的相机,伸手就把老婆拉到面前,问我:“照相?”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这样的问话通常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卡德拉洪拉着老婆转来转去摆POSE,拍了逆光拍顺光、拍了牧场背景换木屋背景再换牛羊背景,拍完老婆接着拍夫妻照,也是顺光逆光牧场木屋牛羊换着花样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我还惦记着屋子里的热茶,正准备收工往屋里钻,卡德拉洪把手指塞进嘴里打出个响亮的呼哨,一个少年应声从山坡上拍马冲出,黑马少年冲到近前,原来是卡德拉洪二世驾临,于是又是一番排列组合,拍了儿子拍母子,拍了马上拍马下,拍了逆光拍顺光…… 相机装进包之前我环顾四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卡德拉洪摇摇头把我们迎进木屋。 按规矩进屋之前先洗手,炕桌上很快摆出奶茶、面饼、奶油,卡德拉洪手法熟练的切着熟羊肉。喝着醇香奶茶,嚼着香喷喷的羊肉,清炖羊肉是那样的鲜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都是迷路惹的祸啊!”老米砸吧着嘴连连点头。 山寨版挤奶工,性别优势很明显 天山牧场 不知不觉就在卡德拉洪家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在简单的催促下才不舍作别。 火辣的阳光从湛蓝天空洒落下来,潮湿的草地蒸腾起一团团雾气,紧贴着地面漂浮,像一丛丛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皑皑雪山环绕山谷,峰顶冰雪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绿草如茵铺满大地,牛羊散落在草甸上悠闲的踱步,溪流切开绿草地蜿蜒流淌,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天地间透出恬静安详的气息。眼前这一切与脑子里臆想了无数遍的天山牧场竟然分毫不差,一种遥远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神安宁,信步缓行,我听得见心脏在舒缓的跳动。 穿行在美丽的山谷,忍不住回头对老米感叹,这一段路大概就是天山牧场的精髓了吧。 灿烂的阳光把坏天气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有了阳光的眷顾,整个山谷焕发出熠熠神彩。阳光也有副作用,自从它出现以后,我们的队伍行走起来就慢的像蜗牛,我和老米走走停停,尽情释放摁下快门的快感。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第二天开始,懒散悠游的种子就开始在队伍里萌芽,我和老米首先就已经在阳光、美景面前举手缴械,很默契的把拍照排在了第一位,那些出发前的徒步计划被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这些变化很微妙,一门心思追求傻走的简单竟然没有及时感知,也就没有提出抗议,这也无意中助长了我们的歪风邪气。 可怕的是,这些行走中的变化,仅仅只是刚开始。 负重 溪流在山谷流淌,马道穿行溪畔,行走在阳光照耀的青草地,与昨天的雨雾待遇相比,今天简直就是进了天堂。 转过山弯,海拔3660米的包扎墩达坂跃入眼帘,雪山环绕,马道沿着山谷缓慢爬升,走过溪流上的木桥,坡度变陡,队伍开始渐渐拉长。 出发前队伍减少了一个人,负重的压力陡然增加,因为乌孙出山后无法采购的原因,穿越夏特的很多物品不得不全程背负。在乌鲁木齐,背包过秤的结果让我们有点发怵,老米和简单分别是66斤、50斤,背包重量都超过了体重的一半,出发前反复测算的控制重量被大大突破。 虽然每件超重物品都只超了一点点,但汇总起来就很可怕。食品主要由简单采购,按照清单检查时,每种食品的超重理由她都说的很充分——没有小包装、重量估计失误、某样东西特好吃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为某样东西配套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我没考虑到她想到的必不可少……这些理由我统统都能接受,她的一口袋护肤品超计划我也能忍受,她的不锈钢大饭盒纯属多余我咬着牙也忍了,但当她掏出一双沉甸甸的精钢筷子时,直接让我崩溃了,伸手夺过来要扔掉,简单着急的阻拦,“别!这是我家最好的筷子,用很多年了。”后来,每当她掏出这沉甸甸的传家宝吃饭,都会把我给重新刺激一次。 清理半天的结果让我很郁闷,唯一减掉的就是我那把折叠大刀。 组队时对老米的许诺是负重不超过50斤,主要是担心报价太高把他给吓退,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负重徒步。把人拉进队伍后给他说了实话——不超过55斤,我心里明白这个重量还有不少水分,毕竟我们的公司刚刚组建,业绩压力太大容易把新员工给吓跑。 退出一名队员后报价顺势涨到60斤,通货膨胀的压力在那儿明摆着,所以这次涨价老米很理解。老米这人很重感情,虽然这个重量已经让他心里打鼓晚上睡不安稳,但作为多年老友,他显然不好意思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拆我的吊桥。第一次负重就享受到这样良好的待遇,老米还没出门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安,在乌鲁木齐称重后更是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两天走下来大伙儿很快从心理和生理上都适应了背负,负重已经不是什么负担。老米只是抱怨背负重量严重影响立片的拍摄操作,这一点我也深受其苦,重压下的右肩右臂频繁抬起,不仅稳定性差,背包带紧勒下还有点呼吸困难,没多久我和老米的右肩就红肿起来,抬手拍立片简直就是煎熬。 心有不甘的扎营 马道在乱石陡坡上延伸,第一次负重爬山老米需要适应节奏,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走到下午六点,天气陡变,乌云翻滚着从包扎墩达坂上压下来,天空飘起了雪花,很快雪花变成黄豆大的雹粒噼里啪啦洒下来。 今天的计划是翻过包扎墩达坂扎营,这一路上挥霍了太多时间,按我们的进度估计,爬上达坂正好是天黑时分,下山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望着乌云翻滚的达坂,在恶劣的天气里走夜路还是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么早就停下扎营心里更是不甘,呆望着垭口犹豫不定,回头与追上来的老米商量。 老米毫不犹豫的说安全第一,正好山湾里有个空置的木屋,我顺水推舟安排在木屋里卸包扎营。 这么早就安营扎寨,仍然是老米很高兴,简单很不甘心。在干燥的木屋里烧水做饭,老米满怀憧憬的询问,“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能住在这样的木屋里?” 午夜,天气好转,如水月光铺满山谷,亮如白昼。 康复治疗 胃病和失眠一直折磨老米多年,体质每况愈下。08年我计划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寻伴无果的情况下就开始撺掇老米把他的处男行贡献出来,我的想法一开始就把他给吓着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也难怪,从没徒步过,一走就是十多天,而且还是进沙漠,想起来都是灾难,老米死活不从。 无奈之下我借着酒劲就开始给他下猛药,“老米呀,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得做出一两件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当你老了以后可以翻出来在儿子面前炫耀。”这贴药药性太猛,把老米刺激的半宿没睡着,大清早就毅然决然的告诉我,“豁出去了!” 老米壮着胆子到巴丹吉林沙漠里走了11天,顶着狂风暴雨烈日的行走,每天喝着盐碱水,饱一顿饥一顿吃着含沙量很高的饭菜,睡在风吹雨打的帐篷里,老米惊喜地发现困扰多年的胃病和失眠症竟然不治而愈,看到老米从沙漠里回来变得睡觉倍儿香、吃饭倍儿棒、身体倍儿壮、精神头倍儿足,米嫂很是满意。 身体变好后老米消停了两年没再动弹,于是那些老毛病又开始跳出来作怪,身体状况越来越让米嫂感到担心。 今年的天山穿越寻伴依然很困难,无奈中再次打上了老米的主意,在我的反复撺掇和米嫂的坚决支持下,老米终于下定决心再来一次康复治疗。 疗效很神奇,简直就是立竿见影,从走路的第一天开始,老米就变得能吃能睡,晚上躺进睡袋不到半分钟就开始打鼾,失眠症的影子都找不到一点,反倒弄得我在他的鼾声干扰下开始失眠。 旅程还没过半,再次尝到甜头的老米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每年巩固一次疗效。 监护人 温暖的阳光洒进山谷,天气大晴,老米在笔记本上如此记录——第三天,10点30分出发,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拖沓。 的确如此,我们的队伍以每天延迟半个小时拔营的速度迅速堕落下去,直到第六天出发时,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中午12点,这才让我们开始悚然警觉。 爬上山坳,宽广的乱石山谷尽头就是包扎墩达坂,达坂上积雪不多,琼库什台村牧民比划的雪深及大腿显然是在吓唬人。 我们没走马道,朝着垭口方向,从谷底径直往上切,草坡爬上去就进入乱石堆,石缝里不时散落着北山羊那硕大的羊角,简单在乱石上轻盈的快速挪动,老米对这样的走法有些不适应,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渐渐落到后面。 第一天就约定老米收队,负责对简单的保护,如果是平路和下坡路,他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老米做事很是认真严谨,严格贯彻人盯人的对位防守策略,总是寸步不离的把简单跟得很紧,这样严密的保护显得有点矫枉过正,看起来老米似乎不是在担心路痴驴走丢,而是在防止路痴驴一不留神就插翅飞走。 一旦开始爬山老米的保护就变得失控,简单每逢爬山必定会兴奋起来,而且是山势越陡越高兴,海拔越高越兴奋,步子迈得飞快,总是把监护人甩到后面很远,如果是冲垭口,那简直就是出笼的小鸟,不管不顾一个劲往前冲。 对这种一门心思傻走的路痴型特质人群,脱离监护是很危险的举动,于是给她约法三章,爬山时,收队的监护人可以甩,开路的监护人不能超,简单答应的很憋屈,却很守纪律,不越雷池一步。 心理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思维定势一旦形成,往往就像一个无形的囚笼把自己罩起来,简单就是个典型例子,后来,偶尔因拍照时需要道具让她走到我前面去,她犹豫着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我的提议会不会是个陷阱。 包扎墩达坂 昨天路上来往的牧民还是络绎不绝,到今天却一下子全没了影,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我们仨在孤单的行走。 直到走上达坂下的之字形陡坡,马道上才开始出现积雪和薄冰,马道很好走,严格按照走五十步驻步喘五口气的节奏走路,上升的很快。 快到垭口,横切过一段平路,前方就是垭口,垭口岩石上赫然站着一只黑狗,看到我冒头就作势欲扑狂吠起来,垭口上竟然有劫道的狗?难道新疆的狗都这么霸道?如此牛狗!我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 朝着霸占垭口的牛狗就冲了过去,还没等我举起登山杖,黑狗就忙不迭转身奔逃,待我爬上垭口,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垭口寒风刺骨,放眼望去,碧空如洗,广阔山谷一览无遗,湛蓝的天幕下峰峦叠嶂,雪山屹立连绵不绝,阳光照射在达坂冰川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们顶着寒风呆了大半个小时开始下山。在山下又遇到落荒而逃的黑狗,当它消除敌意后,抵近拍照留念 马队的邀请 沿着溪流连下两个陡坡,走进了宽阔草场,草场尽头散落着两座木屋,远远的看到山腰木屋处走出一只马队,很快来到近前。 三男一女一婴五马一声不哼横挡在面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只收买路钱的黑狗和他们站在一起,有了后台肯定就有底气,黑狗呲牙咧嘴的盯着我。 一声不哼是因为不会说汉话,冷漠是深山里牧民的天性使然,审视是对陌生人好奇。山里的牧民都显得很矜持,不会一见到你就热情起来,他们会仔细观察你的言行,直到决定接受你,不过,即便接受了你,他们看起来仍然很矜持,只能从眼角和嘴角的细微变化看出一点对你的好感来。 老米从后面赶上来把烟递过去,男人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抱着孩子的女人开始叽里咕噜的问话。 语言不通,试探着模仿他们拿腔拿调的口气说了几声:“我们,去,科克苏河。”男人们对视一眼,有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下科克苏河的方向,领头的大鼻子汉子拍了拍空马鞍,示意我们可以上马,回头向简单转达了马队的邀请,“不骑,走路更舒服!”简单使劲的摇着头。 马队沿着河谷溪流一溜小跑,在泥泞崎岖的马道上很快走远。午后煮茶休息,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内容,通常情况会耽搁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一路上的南瓜皮的确有点多三男一女一婴五马挡住去路,别说我不识数,有一匹被挡住了我们试图追着马队走,但两条小溪缠住我们的脚步,马队很快没影了([
刘雅莲
走在转山路上—前言—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在路上与你相遇———————————————————————————去贡嘎转山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是内心由来已久的向往去贡嘎不是为了与谁相遇,仅仅是因为那座山但,路上的相遇亦是我所向往的不过事实如我初衷,我始终独自走在转山路上————————————————————————————————————————————— 贡嘎山是四川最高峰,被誉为“蜀山之王”,在“中国最美的十大名山”中位列第二,近年因为国家地理的推介,前往贡嘎的徒步者越来越多,知道它的世人也越来越多,但其登顶难度极高,鲜有人能登顶此山,贡嘎山是许多摄影爱好者与户外爱好者的圣地。 我从去年开始了解这座山,去年我在新都桥与人偶遇,无意间得知了这座山峰,不过当时未曾得一见,当时两个人邀请我一起去转山,但当时才刚接触到这座山,对它不明不白的,于是婉拒了对方。回来后我不断的了解这座山,它无与伦比的美很快吸引了我,好片子看多了始终是要中毒的,吕老师的日照金山、某位兄台那不经意的转身....这让热爱摄影的我更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向往,所以我逐渐确定了要去转山的行程。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不断在期待转山这一天的到来,终于,暑假的来到,也意味着我的转山即将开始。 七月对去贡嘎转山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季节,甚至可以说是一年之中最不好的月份之一,七月大量的雨水使得可以看到贡嘎山的概率大大降低,正如子梅村一个人这样对我说的“冬天来能看到贡嘎的概率是90%,现在来看不到贡嘎的概率是90%”。但对于还在上学的我而言,能抽出这么长的时间来转山也就只有暑假了。 传统的贡嘎穿越路线是由老榆林进、草科出,一般为七天,逆时针,而我的转山线是草科进、甲根坝出,顺时针。根据藏传佛教的传统,转山转水转经路线皆为顺时针,我虽不信佛教,不过还是尽量按传统来走,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从这条线出来就到达“摄影天堂”新都桥了,且这条线几乎包含了所有观看贡嘎山的最佳平台。路线:草科—界碑石—巴望海—子梅村—贡嘎寺—子梅村—子梅垭口—玉龙西村—甲根坝用时:七天里程:约170KM(自己计算出来的,若不对欢迎各位指正)月份:七月状态:单人、重装、无GPS、无向导负重:25kg左右(出发时)途中黑线为此行路线,图片来自@西藏—假想敌制作贡嘎转山攻略:https//bbs.8264.com/thread-1883514-1-1.html 武汉至泸定段6月30日从武汉坐火车至成都,成都转客车至泸定。这次再次深入藏区,离上次入藏已近一年,这次的出发贡嘎山是第一站,后面还有好几站,总共历时原本预计60天,事实上总共历时50天整,上次的入藏虽也是长线,但也只是这次的一半。离开武汉那天并没有很多感慨,只是一个人上路难免显得有些许单薄罢了。这一上路要回来可就是将近两个月之后了。火车是晚上的,我差点错过火车,在武昌站改到了汉口站,我以为武汉站即武昌站,原来有一个站就叫武汉站,比较偏僻的一个火车站。到达成都 次日到达成都,晚点了好几个小时(天气原因),这是我入住的青年旅舍,来之前了解过,入住后发现比想象中的还好,里面外国人居多,旅馆定位人群看样子是针对外国旅客的,前台英文说的麻溜的顺。旅馆出去就是一条河,比较清静。在成都采购的食品,我是按照十天的行程来采购的成都出发前在药店称了一下背包,23kg,背包立不稳,是靠桌子上的,所以实际重量大于23kg,还不包括相机、在泸定添购的物品,所以粗略估计重量总共约25kg左右。成都至泸定路上的风景,才八九个小时,在路上经历了晴天、小雨、暴雨、阴天,真可谓风云莫测!距泸定还有几十公里,有一段小塌方DAY.1 泸定—夏家里电站泸定至甘谷地徒步,甘谷地至草科段坐车前往,下午两点左右于草科徒步至夏家里电站,夏家里电站距界碑石约还有两三公里徒步出城路上,回头遥望远处的泸定城路上的狗可多了,很凶,还好基本都拴住了,不然我要被狗追的在318飞奔,不过这小狗崽没拴着,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凶的很,用登山杖把它赶回去了。草科藏族乡,比想象中还要大些草科有很多这样的瀑布,从高山上一泻而下路上难得能见到一户人家河水非常清澈,前一段时间下雨从山上下来的山上下来的大水,当地人正在疏通在路上遇见的叔叔阿姨,他们开车来看仁宗海的,前面路上涨水了,他们过不去,于是回来了路上的涨水区,水流很急,我沿着路边的石头拄着登山杖才穿过这里路上的隧道,约一百米第一天的营地,这一路有好几个电站,在这里的是成都人,人很好,我要煮面,他们用红烧肉诱惑我邀我去吃饭,盛情之下,实在不好拒绝,遂吃了一碗。晚上在帐篷里处理脚底的血泡,双脚各一个,其实也就是第一天脚下的血泡走着很不舒服,之后的那几天倒还没什么反应了。DAY.2夏家里电站—巴望海夏家里电站徒步至巴望海,路上见过一个房子,有几个藏民,除此之外便什么人也没有,负重的压力有点大,走得有点累。仁宗海电站里夏家里电站很近,一公里左右界碑石,看过之后感觉在电站扎营比在这里要好 巴望海是往然洼沟方向去红色的石头 大路结束处的房子,从这里开始是马道,要进入后面的森林这是往巴望海去的马道的入口 原始森林中的马道,路迹很明显,沿路有马粪、马脚印 偶尔有这样的岔路口,但最后都是到同一条路的途中小憩第一条小河,踩着木桥过去的第二条河,这条很猛,桥被冲走了,想淌水过河无异于找死在河的下游发现了这三根木头,估计是被冲下来的。这是我过河的唯一希望,如果今天过不去,今晚下雨明天水会涨得更大。那就休想过河了,打道回家吧。我过河后对岸拍的,我先将所有装备卸下,无负重尝试过河,过到河对岸确定穿上装备可以过来才回去把装备穿上渡河。河水很冷,与冬天无异。淌过河之后的模样,开始下起了小雨,今天过河是正确的,明天的水会涨的更大。第三条河,木桥很结实,河水流向巴望海这段沿着河滩的路路迹有点不明显巴望海 巴望海营地,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会发出声音晚餐是面条,炉具是自己DIY的酒精炉,很好用,我贡嘎转山、亚丁泸沽湖、青藏线都是用它。由于巴望海里的水很浑浊,我只得饮用水煮面,水少了点,吃了回热干面DAY.3今日从巴望海到贡嘎寺,到的比较早,因为途中一个子梅村的藏族大哥用摩托车带了我一小段,天气依旧没有转变,满山云雾,下午在贡嘎寺的时候下起了雨,天气不好,我的心里也一直很忐忑。清晨从巴望海出发,昨晚狂风暴雨啊,还好昨天过河了,照片系三脚架自拍。路很窄、很滑,还不断上下坡,确实只有马和人能走。但,我遇见的那位子梅村的藏族大哥真正让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他震撼了,大神啊,开着摩托车带着我和包在这样的路上飞奔。就是这辆摩托车,当时我在路上遇见藏族大哥,他说要去草科接个人,我确认我没听错,他要骑这条路去草科!我告诉他前面有一条河涨水了,骑摩托车过不去,他说去看看。过一会儿,他回来了,说过不去,他说让我上车,带我去子梅村,他说前面的路不太好走,而且也不好辨别,怕我迷路。我听了就上车了,背包绑在后面。上车之后把我吓的啊,牛人啊!我都不敢拿出相机拍照,开玩笑,动都不敢动,还照相,生怕一动车就倒了。就上面那种路,过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担心啊!不过藏族大哥牛B的技术深深的折服了我,子梅村一个支教的学生说他是子梅村第一骑手,坐上他的车啥都不用担心。出巴望海不久的山体滑坡路段巴望海的尽头是一大片参差不齐的树干这里也要淌水过河,河水真心很冷(
郭学竹
引子这是一篇迟交的作业。本不打算写这篇游记,主要是觉得夏威夷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地方,与户外运动有一定的差异。这几天在整理照片的过程中,翻看那1200多张辛辛苦苦拍摄出来的照片,不禁想起了一组对话:“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曰:“不若与人。”曰:“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曰:“不若与众。”。于是决定还是与大家一起分享我印象中的夏威夷,分享我相机里的檀香山。若从狭义的角度看旅行,多是为了追寻一种情趣。而在我看来,旅行的意义更多的是一个人认识世界、与自我内心交流的过程,也是最直接的学习和感知的过程。历时13天,终于将游记写完。收笔时感觉特别轻松,犹如完成了一项很重任务。这篇游记以流水的形式,按时间顺序记录着我在那里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希望能让读它的朋友们对夏威夷、对檀香山的风土人情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前言多年以来,夏威夷就像一个遥远的传说,我一直在脑海里想像着它的美丽。而檀香山则不同,知道它是因为当年国父孙中山曾在那里成立了一个兴中会。但对于夏威夷与檀香山的关系,我却一直都是错位的,甚至一度感觉檀香山也像北京的香山一样,是一座盛产檀香木的山。从喀什离开已是7月12日了,决定去夏威夷是在8月底的事情。虽然夏威夷四季的温差并不大,但是最佳的旅游季节却是6、7月份。进入了8月,降雨量就会逐渐增加,天空便不再是万里无云,而且海浪也会很大。我是在8月28日-9月4日去的夏威夷,先前所顾虑的事情还是都一一发生了,这里暂不多说,在后面详细介绍。 8月28日乘坐Hawaiian航空前往夏威夷Honolulu,即檀香山。当飞机开始在欧胡岛的上空盘旋时,机舱内的很多游客便已按捺不住兴奋,开始拍起了照片。很早就听说夏威夷的海水清澈程度在世界各地都比较罕见,这在高空中已经可以领略了。透过蓝绿色的海水,可见海底深深浅浅的海岸线。天空特别蓝,能见度很高。除了这个季节特有的大块的云朵之外,可以说感觉不到一点污染。 飞机开始降落,当飞机越来越接近地面的时候,我的心也开始越来越沉,从高空所见到的葱葱郁郁渐渐的被光秃秃所取代。太阳被一大片云给遮住,没有了光彩的地面又多了几分沉闷。。。我有点困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美丽的夏威夷? 原来机场所在的位置是在岛的工业区,与商业区相比,荒凉很多。 另外整个欧胡岛是由火山喷发而成的,以火山山脊为界,一边干燥荒芜,颇有沙漠味道;而另一边湿润葱郁,俨然一副亚热带多雨气候。 飞机终于着陆了。在等待出机舱的时候,为Hawaiian航空的飞机留个影,我还是第一次乘坐Hawaiian的航班。 回复 长春满仓 的帖子走出飞机,直接登上了蓝色的机场穿梭巴士,去提取在网上提前租赁好的车。这张照片是我下飞机后拍的第一张照片,也是我对夏威夷的第一印象,不好,也不坏,就是没有惊喜。提车的人很多,这时已经能够感受到夏威夷土著的不紧不慢,她们口里不时的向游人说着“Aloha”。Aloha本有希望、愛、和平以及幸福等意思,现已成为问候语,与“你好”的意思相近。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种友善、放松、幸福的表情,这在其他的地方很难见到。印象最深的是这些土著都很肥胖,200斤都算正常的。他们肤色黝黑,穿着夏威夷自己的服饰,透着一种安逸和慵懒。本来试着偷拍了两张,但他们一直在动,又是背影,不很美观。 回复 girl-go 的帖子1点半出的机场,提到车已经是4点半了,需要找地方吃点东西。朋友说来夏威夷第一件事事实要买一串花环。这是夏威夷风俗,据说带着它有避邪的作用,会给带来好运。入乡随俗吧,于是驱车来到机场附近的一个小店。花环是由鲜花串起来的,而鲜花也是从当地的当季的树开的花。一串花环10美元。花环很香,也许是由于长途旅行的劳累,加上很饿,那花香对于当时的我竟成为了一种负担,让我有着一种快要窒息的烦躁,便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放在了腿上,直到酒店。 回复 天边无夕阳 的帖子因为太饿了,便随便找了一个中餐厅,名字记不得了,也没有心情拍照,狼吞虎咽了一把。吃过东西之后,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精神头也足了,于是在上车之前,拍了两张吃饭的地方的外面照片。 回复 lltd2006 的帖子吃过了饭便直接赶往酒店。从机场到酒店的路程不长,半个小时左右,但却是一个从荒凉到繁华的渐进过程。预定的酒店是在Waikiki(威基基)海滩附近。Waikiki海滩对很多观光客来说代表了夏威夷,每年吸引超过百万名游客。岛上大多数的饭店均座落于Waikiki地带。预定酒店的时候被告知朝泳池一面的房间晚上可以欣赏到乐队表演,于是便每晚多花了十几美元预定了。入住时被安排的是二楼,一进门房间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是窗外有一个广告牌,挡住了视线,我便到前台要求更换,刚巧6层有房。这间房间我很满意,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泳池、舞台,还有隔街不远处的Waikiki海滩。 回复 神刀侠 的帖子第一天到,有些累,放下行李便带上了相机,到Waikiki海滩上拍日落。在街角处看到有人坐在路边摆着几只硕大的鹦鹉,吸引路人付钱与鹦鹉拍照。我并没有打算与鹦鹉合影,便远远的偷拍了一张。 回复 欢妹 的帖子虽已近傍晚时分,海滩上的人依然很多,人来人往。找了一个空地坐了下来,开始拍过往的游人。 回复 白筱筱 的帖子遗憾的是,没有拍到一个美女,大都是亚洲人。但却拍到一个同我一样专门拍照的人。回复 justsay 的帖子 回复 雨静 的帖子这里的沙子的颗粒比较大,很松软,一脚踩下去的不仅是一个脚印,还是一个深深的坑。然而前面的人的脚印很快又会被后面的人的脚印所覆盖,到后来,沙滩上便只剩下一个个深深浅浅什么也不像的坑坑窝窝了。 回复 且坐亭主 的帖子人渐渐少了起来,我在静静的等待着Waikiki日落。 回复 北屿 的帖子日落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正在想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发现西边不远处聚集了很多人,我也跑了过去。只见一堵矮墙边,人们肩并肩的站着,欣赏着太阳从海平面上落下去的那一绚丽时刻。 回复 mochi墨池 的帖子走到人群里,不忘继续拍摄日落。不知何时,也不知怎样,相机拍下了这样的一个涂鸦画面。意外所得,特别喜欢。同时,太阳的身影终于消失于浩瀚的海洋,留有一抹余辉,不舍得散去。。。 回复 平安福 的帖子太阳终于从海平面上消失了,人们也开始慢慢散去,我也返回酒店。路上已经掌灯。岛上的一大特色是建筑周围的路灯不是路灯,而是火把。火苗随风忽闪忽闪的,别有意境。 回复 瑾墨 的帖子回来的路上经过一间商铺和一家酒店大堂,感觉很漂亮,随手拍了两张照片,喜欢那里的装饰和柔和的气氛。 回复 融化的冰河 的帖子回到酒店时泳池已经关闭,但乐队正在表演。晚上8:00整,乐队表演结束。当时还在想:为什么乐队要从5:00开始,到8:00,结束得这么早?后来几天晚上经过大堂的时候,才知道,酒店大堂吧每晚有其他的表演。第一天过来,时差还没有适应,很累,想休息却无睡意,电视里面播放的是夏威夷介绍,航拍的画面很美。听着夏威夷特有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回复 edward741003 的帖子 8月29日睡到自然醒,已是早上9:00。匆匆忙忙出门,要去租赁潜水镜和脚蹼,还有冲浪板。据说今年的租赁有涨,一套每天15美元,如果租一周,不如买一套了,但想想以后也不一定用得上,还是租了。这时天空下起了雨,雨点很大,是太阳雨,正担心出门没有带伞,雨就停了。 回复 稳当斯人的兄弟 的帖子离开租赁的地方已经10点了,就近吃了一个Burger King的汉堡,便前往Bellows Beach。Bellows Beach坐落于岛的南端,以海水的清澈而著名。这里的海浪很温和,可以让冲浪爱好者在近海岸就能捕捉得到。柔软的白沙也深受沙滩爱好者和摄影爱好者的青睐。成排的树在午后形成大量的树荫,这在岛上众多的海滩中并不多见。很多人晚上在这里搭帐篷宿营。到达的时候游人很少。这是我第一次冲浪。虽然会游泳,平时在泳池里游个几百米也没有问,但面对海浪,虽然是浅滩,还是有些胆怯,但还是禁不住此地水晶般清澈的海水的诱惑,走了进去。 回复 齐菲特 的帖前面有提到,8月底的夏威夷进入雨季,风大浪高,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当一个海浪打过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再加上手上抱着冲浪板,就更容易被海浪卷起冲到岸边。就这样在水里扑腾了大约半个钟头,仅成功的捕捉到了一次海浪,感受到了在冲浪板上被海浪推到岸上的感觉,其他的时候,都是被海浪毫不客气的冲得人仰板翻的。干沙子是柔软的,而湿沙子就相对锋利很多。由于是被海浪卷着冲到岸上,并没有多少反抗之力,此时身上已经有几处擦伤,被海水一泡,火辣辣的疼,于是决定放弃冲浪,去潜水。 回复 GD318 的帖子于是开车前往岛上人气最旺的海滩:Hanauma Bay。又叫恐龙湾,也叫马蹄湾。位于欧胡岛的东南边。“Hanauma”是弯曲的意思,由于整个海湾形状如同被一只巨龙围着,所以中文名叫恐龙湾。这里有着许多的珊瑚礁和热带鱼,是潜水赏鱼的最佳去处。站的高度不够,没有拍出巨龙环绕的感觉,不过远观这个海滩就是这个样子。 回复 稳当斯人 的帖子这里的海滩是收费的。从停车场到收费处要经过一个小坡和一片绿地。 回复 爱天蝎 的帖子绿地上有几只鸡在觅食。据说鸡在夏威夷比在世界各地都自在,它们完全不用担心谁把它们捉了去,它们不属于任何人。我曾开玩笑的问:夏威夷的人不吃鸡吗?他们说,吃,但是吃的都是超市里卖的鸡。我暗笑:真是傻瓜,土鸡味道多好啊!我拍的只是一只公鸡,还有母鸡和小鸡群,当时就想:这里的乞丐可是饿不着,半夜可以捉一只过来在海边烤着吃。。。但在岛上一个多星期,也没有见到一个乞丐。 回复 龙行天下一 的帖子购票后需要看10分钟的短片介绍才能进入海滩。人很多,观看影片需要在烈日下排队等候。我在这个假山旁,透过假山的这个洞,可以拍摄过往的游人。 回复 金猎手 的帖子远远的看见这个美女,十分欣喜,但是她也看到了我在拍照,有些不自然,不过我还是不客气的拍了下来。 回复 AAK177 的帖子如果离开影片室的时候填写个人信息和邮箱地址,一年内再次过来就不需要观看影片。因为没有想着还会再回来,看完短片直接朝沙滩走去。从影片室到沙滩还有一段距离,大约要走10分钟。边走边拍,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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